这个故事还没结束,或是说还没开始。 跟往常一样,我坐在广场,看著行人来来往往,漫无目的的玩著游戏。 配色装备丰富的游戏,我深深的被吸引著,况且大家也都穿著漂漂亮亮的衣服,眼前尽是完美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随著时间的进行,我注意到了那持续孤单的身影,总是穿著白色的衣服,而且不多话,但就是不多话这点让我注意到。 我便问问朋友,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友“做啥来的?你问他是怎样,该不会对他有兴趣吧?” 我“你想太多,我只是看到你跟他讲话,有点好奇。” 友“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让我活像在演独角戏一样!” 说到这他叹口气。 友“他身体不好,好像都不能出家门一样,所以只好投靠到游戏世界里吧,可是我看他在这里也不是很快乐的样子。” 我“该不会是什么梦幻疾病吧,像是偶像剧里的心脏病阿,快速衰老阿...等等的!” 友“你是不会自己去问他喔?搞什么来的?” 友人一付怂恿冒。 于是在某天,我找到了一个机会,在一次练功的过程中我们认识了。等到了我们都结束在休息,我便跟他闲聊了起来。 她“今天好几次都差点挂掉,还好我们默契还不错~” 我“是阿,跟你玩感觉挺不错的!” 接著是一阵沉默。心想难得的机会岂可以就这样让她沉默下去,于是就直接破题了! 我“那个...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她“嗯。” 好沉默的一个“嗯”,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但是又有可能是我想太多。 我“听说你身体不好,能告诉我你的身体是怎么吗?” 她又是一阵沉默,面对著游戏画面,会让人觉得她好像不在座位上,没看见我说话似的。在我心中的自责声又响起,但是今天我是秉持著关心的态度,所以这个动作没什么好诡异的吧? 她“嗯...我有心脏病,所以都不能出门...” 老天,我心中的偶像疾病出现了! 她“这是遗传的...主因是因为快速衰老...” OH MY GOD !搞啥?真的全被我猜中了,这是注定的吗?! 我“哇!不会吧...会不会太严重了一点?” 接著便又是一阵令人僵硬的石化沉默,第三次出现沉默,让我感觉我好像开口闭口都是错,可能应该要识相点,闭嘴并且自动退下。 她“我已经脱离学校很久了,只能在家里...,一切都变的好孤单,爸爸都在外工作,很少回家...,家里只剩哥哥可以照顾我...” 我“那妈妈呢...?” 秉著普通家庭的角度,我问了最不该问的蠢问题。 她“生完我后去世了。” 好直接,好简洁,好销魂的一个答案,刹那间我感觉躺在地上抱著她的脚赔罪都不够。 我“阿...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问起来的,只是太顺势就打了出去了...” 她“没关系^^” 看见她如此宽宏大量,我简直是小人,面对这样严肃的课题竟敢用不恭敬的心态! 她“人都变少了,工会里的人都变成幽灵人口了,上线也没人会打招呼,到城市里也没人理我说话...” 这不太可能吧?你光是在路边走著走著我就被你诱拐上来了,怎会没人注意呢? 我“不会吧?我看你已经玩很久了,应该都有自己的朋友群吧?” 她“自从我从医院回来后,一次比一次还要少人,渐渐的疏远了...” 我“可能大家有自己的是要忙吧?所以比较没有注意到你,你别太在意啦,下次你上线的话我会找你玩的^^” 这一句喜憨的话由我这喜憨生物说出,显的更加愚蠢。 她“我明天就要去医院了,恐怕现在是我们最后相处的时间,医生说要是没有好转的话,就要进行下一步治疗,那样子我就没有办法在回来了。” 这时候我心里竟然慌了,彻底的慌了,小时后在医院的景象突然全部涌出,一次川崎病,一次日本脑炎,耗掉了我五岁前所有光阴。 莫名的震撼完全展现在身体上,脸颊滑落了莫名的泪水,分不清是恐惧还是难过,搞的不知道是她要去医院还是我要去医院。 她“虽然我们认识短短不到24小时,但是这之间很愉快,谢谢你愿意陪我...” 喔不!不要说的好像你快要蒸发了,就如早晨的露珠一般,梦幻泡影...,但是心情依然激动的我,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我“快乐的天使,愿意为自由的小孩唱歌,我相信那夕阳也会对你微笑...” 整只手突然就像是著魔似的,突然自己打起了字,这些话我从来没想过。 她“...?” 我“星夜织出了一匹月纱,若可替你你披上,我愿意乘著天空尽头的彩霞,与馀晖共争那紫幕中的瑰宝...” 她“啥...??” 我“悠扬的歌声不是送别,我只是期待你再次的归来,默默的在你心头演奏著凯旋,阻止那泪被悲伤的纵容...” 她“谢谢...” 我的手确实著魔了,或是说喜憨状态的我被命令沉睡,心中深蓝色的灵魂在哭泣,然而他却能够懂我在说什么,只是接著又是另一阵沉默,陷入深深的夜色中... 她“谢谢你。” 又一句,话刚说完,瞬间她的人物就消失在我眼前... 这一切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结束,留下我在原地自我混乱中,这一切太像梦了、太像梦了... 为了纪念跟她的这一段短短的回忆,我便写了首歌,希望能替她祝福,也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唱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