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John Lennon没死的话今年就八十了,如果金庸没死的话今年九十七了,如果Nina Simone没死的话今年八十八,而张爱玲刚刚过了一百零一岁。周璇的生日只早了张爱玲生日一个多月,三十几岁就走了;若还在,此刻大概也难用老态龙钟的身段高歌著夜上海。
然后是一战时后失落的一代。时间轴拉回1920年代,海明威提著笔坐在丁香园咖啡馆,揭开空白稿纸还看得见上一页下笔时的痕迹,一如他不爱用形容词的习惯,每一笔笔触都深刻。观察,沉思,下笔,又删减;抬头凝视吧台的褐发女孩,又把头埋进书页里继续振笔,像在水里呼吸。又抬起头时,女孩已不见踪影。
再来说说海先生的朋友费兹杰罗。费先生有个美丽任性的富家女妻子,而海先生总觉得费太太在燃烧朋友的才华洋溢。把费先生切成两半,一个他被妻子蒙了眼的在水晶舞池中央醉醺醺的费力的踩著双人舞步,另一个他则在胸廓里盘著百年大计,他要写一部震古铄今。满腹踌躇的把作品发表后,深夜的墨蓝色天空与镶在中央的大眼睛总觉得费先生端出的菜不如想像的香,费先生因而大受打击,海先生则在同时因为太阳升上了地平线而成了名。1920年代与歌舞升平也就这么落了幕。
有人说,当时的人们觉得费先生的作品不突出是因为那些人就身处于那个世界;他说的是过于平凡的生活,身边就能见得的故事。换句话说那个年代的生活就是歌舞升平、美丽空洞、大起大落,而人们身处其中而不自知。世事变迁,再次拉回时间轴,当年折射著光线的水晶大碗盆在洪流里破碎了成了璀璨的历史,今天的人们则是捡起了盛赞著透著光的碎片巧夺天工,啧啧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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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世界从兵荒马乱变得空洞且繁华,而心脏也跟著周围的温度膨胀且收缩,下笔时的美丽与苍凉是无所遁形。回头看看自己喜欢的作家竟然都是经过世界大战洗礼的。
谱于21/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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