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awitan

人们常在谈印尼人与人之间的“分享”与“互助”，这让我想起甘梅朗（Gamelan）课程里学长曾经提到他的经验：‘在许多村落里，人群的自治理念与部落型态的传统合作思想时常临驾于实质法律的效益(爪哇文为Gotong Royong，指互助合作)’。这些思想也时常延伸到我的周围，不单只是阐述著某些限定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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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得回西班牙家乡的艺术家情侣档走得有些急，留下一间保有烹饪器具与林散美工用具的房间，甚至仍包有染布被单的床垫。他们前几天刚认识的印尼朋友们得旅行日惹与梭罗一个月，在相谈甚欢下就把这房间让给他们继续使用(也是我接下来一个月的室友们)。

一位与情侣档走很近的民宿大哥在兴悦之馀带我们到另一场艺术大学的Pedalangan(操偶系)毕业考试(他本身也是摄影师，还跟我说怎么在当地购买底片) ，特别的是，这场演奏会办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一间餐厅，演奏者与主角dalang（操偶师）的朋友与家人则在布幕后观赏著。仔细看了看，许多乐器演奏者都是前些日子曾看过的学生，似乎在系所与朋友间的演奏考试都会时常相互支援(一场皮影戏的演出最短都是两小时到三小时不间断…) 。在整场演出期间，你可以看见附近的路人或是餐厅的员工在附近逗留，只要在现场的都可以随意共享准备的零食(当地制作薯片与爪哇甜点)与饮品，结束后，早已准备好丰盛的晚餐则请每一位到场观赏的朋友与老师们共饷，同时在茶馀饭后与同学或来宾们彼此认识寒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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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在现场很深的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在不间断的涟漪之中扩散著，像是水一般的在区域与区域间流动，我常在思考这里的文化渗透性为何如此彻底，是否也因为如此人际接触的扩散效应，传统文化在阶级间形成一种不可抹灭的潜链？
当然，这种想法未免也太过去脉络化与浅白，尤其我仍处在“观看”某些特定阶级的状态，还未到更深更底部的群体之间探访，除非我能成为实在的当地人与局内人，才能真正感受这其中的循环哲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