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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The WLTZ这个Project,是“热写生”乐团曾立的个人企划的一个延伸,今年才刚成军(真的很喜欢这张怪猫咬牙切齿的封面)。画室对自己的画像形容,是“台北另类/民谣小队伍”,跟热写生大概是一体两面的存在,喜欢热写生的听众不妨也关注一下他们。不管是画室,还是热写生,都是在用音乐来给这个世界作画。即使曾立在歌里谦称“还没写过好听的歌曲”,但画室的音乐真的是不错听,我非常欣赏画室在音乐里天马行空的疯狂想象。“如何腌渍一座城市,封存还没发酵的故事?”失眠的时候听画室的《天快亮的街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逐渐变亮起来,真的有一种被疗愈的感觉。熬夜的人,一定很懂得这首歌的欲说还休。等到太阳出现,微微流汗的我们,就缓缓难过、慢慢清醒,接受自己的本来面目吧。祝愿所有勇敢的人,都能在结局熟睡,不用再看到天快亮的街上。
每一次听雨国的迷幻电子舞曲,仿佛就像是在盛夏的酷热天气里,吹着潮湿的风,淋了一场过云雨,浑身精神爽利。雨国总是会在他们的歌词里,加入对生命哲学的不同思考,《现在的你好吗》犹如穿越一个人的不同时空,用过去的“你”来追问现在的“你”。生命即使走向不同的方向,我们还是可以向分道扬镳的朋友,轻轻地道一声问候。倘若要用乐团界常用的代际标准来区分雨国的话,他们既不属于上一个世代,也不属于新的世代,而是介乎于两个世代的新旧交替(大概是最共生共荣的独特存在)。主音陈翰别具一格的词曲加上演唱,让雨国这些徘徊在独立摇滚与主流叙事之间的音乐,永远都拥有自己独特的味道。“我们下次会在哪?”但愿能在同个地方相遇,然后听着雨国的歌,再次回到当时初相识时的场景。现在的我,很好,也很想念你。
当年是透过青虫aoi跟林柏宏的合作,才认识了这个有趣的创作团体。《寄车demo》虽然只是寥寥几句的吉他弹唱,却尽显青虫aoi的创作功架。一个好的创作者,自然能从生活里最微小的细节,感知到能令大众深刻共鸣的事物。在共享单车上泪流满面、感觉无处容身的北漂族,大概也像这首jiche的歌里唱的那样,“往后的人生像走进了单行道,只能往前,不能重来”。不敢把自己在大城市的苦况,如实告知家乡的亲人,只能“假装我过得不算太坏”。即使“当时的我还不明白,等候我的是怎样的未来”,我们还是勇敢的向着自己的梦想进发了,哪怕头破血流,眼泪汪洋成海,也要找到自己的路。特别欣赏每一段落里,一半方言+一半普通话的匠心设计,有些是想跟父母讲的话,有的则是想跟自己说的话(青虫aoi太厉害啦)。
有一件事非常的妙,不管在广东唱什么风格的乐队,似乎都会哼Mover乐队的这一句“由我这里,到你这里”。身为一个Musician最重要的,就是要用音乐“折射心里,每一句字句”。坚持只唱粤语歌的Mover,即使在广东,也算是一个珍贵的异数。有不少本土乐队都是以国语歌为主,偶尔唱一两首粤语;但即使经历多次人员更迭,Mover却把唱粤语这个乐团传统,一直坚持了下来。听众与音乐人之间,是唇齿相依的关系。有乐迷表示:希望Mover能够快乐玩Band到九十岁,同时也给她一个当百年老粉的机会,“有人在坚持梦想,虽然很难,但就感觉:真好啊!”作为乐队八年前成军时的第一首歌,《Musician》代表的是乐队在最初出发时的“初心”:要努力成为用音乐把感动(Move)搬运(Move)到大家耳边的创作者(Mover)。即使在那么多年之后重新录制,那一份质朴的感动,依旧在《Musician》里可以被听见。
我想我们都很爱浅堤,所以等浅堤的新歌,才会等得如此焦急。暌违两年没有发片,走得不紧不慢的浅堤,终于开启了他们的全新章节。听完新歌《不要烦 Leave Me Alone》,感觉就像是浅堤用音乐做了一部自驾“公路片”,跟随着直白舒缓的音乐节奏,慢慢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步调。在跟自己来回讨论的过程之间,我们会变得更了解自己。为了不留遗憾,你可以稍微“不像大人”一点,放下过于理性的思考,不要烦,尽管去爱。根据主唱依玲的说法,这首让人变得更跟随直觉去走的心灵之歌,可能是属于2024年的《找自己》——我们不一定可以换到一个比从前更好的自己,但只要学会放轻松放下不安,你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比上一秒更自在的自己。听着小号的爵士乐,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你真的想去。